滨海市前些年为了创森林城市没少折腾,效果其实还是有的。
至少每条街道都有一处街心花园供行人休憩,而且园林建筑颇具古风。
琼楼古亭,小桥流水,竹林飘香,青石桥横过曲水流觞,走在上面仿佛穿越唐宋。
佳梦那张笑脸自打迈入这处寻常花园就没消失过,她展开藕臂,舒坦的旋转起来。
四周围一些提着鸟笼、牵着狗狗溜达的大爷大妈,一个个奇怪的看着她。
而且他们都还有个共同动作,就是去看少女附近地板上,有没有竖起的手机啥的。
因为现在许多年轻人经常这样,一个人自娱自乐,不留神就可能碰见一个神经病。
“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转什么?”
九头身大美女坐在石凳上,身边放着那些糕点。
糕点每样都打开了包装,她抬起精致如艺术品的手指,捏起一块尝一口就放下了。
“味如嚼蜡,这就是平民的生活。”她低着尖俏充满凌厉感的下颌,无奈道。
“不会吧?很好吃才对,大姐你不能要求太高,有这个吃就不错了。”
张琳嘴角上沾满了木糠杯粉末,他捧着那个盒子,用调羹挖着吃,满脸幸福。
“大姐?你喜欢叫妙龄女子大姐?还是我想象中的大姐,不是你意思里的大姐。”
“好吧,应该是一样的,您贵姓,我好称呼。”
“免贵姓方。”
女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,姿势优雅的擦了擦红唇。
“呃方姐,我这样称呼你,不介意吧。”
“还好吧,你这个小弟弟不是我说你,真不应该给女朋友买过期蛋糕。”
女人望向背景是一片翠竹,围着那些随风轻摇的毛竹,身姿轻盈舞动的佳梦。
“请你不要用对付甜品店店长那种手法来捉弄我,我是不吃那一套的。”
“恩?你这是什么意思,我从来没用‘手法’对付过任何人。”女人疑惑道。
张琳笑着将一勺木糠粉末填进嘴里,“你应该意识到,自己不太了解这里吧。”
“如果没有我在,你很可能就得逞了,那甜品店店长完全被你唬住了。”
“我已经唬住他了。”
女人干脆不装了,转过俏靥,对上了少年含笑的眼睛。
“是啊,要不是我总冲他使眼色,你早就装成他们公司领导把东西拿走了。”
“啊?!是你提醒那小傻瓜了!”女人怒气冲冲的指着张琳道。
“我是为了不让你在犯罪深渊里越滑越深。”
张琳抓住她柔嫩纤长的手指,眼睛里带着几分认真。
和刚才一样,一旦被人抓住手指,女人浑身无法抑制的傲气,就会很萎靡。
张琳估计,这看似傲气不可攀的大女人,弱点其实就在她的手指。
“你说得好听,你这样等同于趁人之危,明知道我根本拿不出一分钱来。”
“然后呢,你就故意提醒那个店长,让他始终保持理智,再站出来替我付账。”
“不用问,你这样做一定有图谋,说罢,想要什么,我能给的就给你了。”
张琳所料不错,被抓住手指以后,大女人俏脸透出红晕,言语间有些云里雾里。
张琳出于好玩,在她那手指瓷白柔软的肌肤上,摩挲了一阵,方姓女子叫了一声。
“啊·别搓。”
声音不如刚才那样蕴满冷淡,而是变成一种压抑沙哑的申诉,眸中泛起了水汽。
她眼眸湿润的盯着张琳,小西褂裹藏的傲人身躯,与手指一同被温暖触动起来。
“你这样的女贼,我搓搓怎么了。”
张琳收敛起微笑,咬着牙搓得更为起劲。
“啊·别啊·”
女人猛的后仰一下,双肩有些轻微的战栗,长发如烟花般泼散开。
“真是敏感的身体呢,你这样的人可没办法做女贼,还是走正道吧。”
“混账,混账,竟然敢捉弄我方睿雅,我和你不共戴天!”
女人抱着那根处于极度敏感状态的手指,娇躯蜷缩在石凳一侧,幽怨瞪着张琳。
“别啊,方姐,我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吗?”
“谁跟你聊得好好的。”
“不是通过握手礼亲切交流过了吗?”张琳奇怪的问。
名为方睿雅的娇美女子,侧脸躲藏入幽深发香中,仿佛纵入黑色森林的灵鹿。
“我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,小小年纪,心眼如此之坏!”方睿雅怒道。
“我心眼再坏也没有方姐坏啊,卿本佳人奈何为贼,我心痛啊!”
“我不是贼,我再说一遍,我只是没有钱,不,我的钱在你们这里不通用……”
方睿雅急切的辩解着,提到钱的问题,眼神慢慢跳出现实,迷茫的望向脚尖。
张琳抱起双臂,打量了她一会儿,“你果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了。”
方睿雅轻轻点头,然后用一种担忧的声音道:“我这样说你不要当我是神经病。”
“没事你说,我这个人擅长倾听,而且对一个人的秘密向来守口如瓶。”
“我要说了,你不要惊讶,更不要尖叫,我说的,都是真的。”
不知为何,面对这个少年,那种始终萦绕在心间的无力感,茫然,变淡了许多。
好像他削瘦的身板,清俊的面貌,可以帮她分担那种种的困惑,种种未知。
“我叫方睿雅,国籍中华联邦,是一个艺术之国,一个科技之国,人口二十亿。”
“嗯。”张琳点了点头,示意她继续。
“你不吃惊?”
“我为什么要吃惊,吃惊的应该是你才对吧,你说说你刚来的情况。”
“你不简单,你见过我这样的人。”方睿雅笃定的说。
“不,我不知道中华联邦在哪,但我同情你,相信你。”
方睿雅眸中闪过一丝感动,“我在一家名为‘无上结晶’的硅晶体制造公司担当总裁一职,工作兢兢业业,为了工作甚至没时间成家。”
“方姐一定很受欢迎。”
方睿雅嘴角微翘,颇为自信的说:“不知有多少名门世家公子哥要和我相亲,我哪有那个时间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我们那家公司是家族企业,到我入职时是桑鹤鸣当董事长,也就是他们桑氏第五代传人,一个整天黑西装短碎发的帅气男人,我这是客观的说,没别的意思。”
方睿雅特意强调了一下,她还瞥了张琳一眼,没从少年脸上看出任何介意。
“我了解了。”
方睿雅仿佛早就意识到不妥,所以脑子里没少盘算这件事。
她皱起眉头,望向身后亭子上翘起的飞檐,“我以前在东亚洲各国飞来飞去打工,也是因为桑家给的待遇好,值得我为之付出才选定了无上结晶。”
“桑鹤鸣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,他制定的各种决策,辅以我的金融建议,让无上结晶变成了全球数一数二的硅晶提供商,我们配合得很好。”
“也就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,办公室流言就那样传开了。”
“说你和桑鹤鸣在秘密谈恋爱。”张琳点着头道。
“对!”方睿雅拍了下手,神色明媚了一瞬,又黯淡下去。
“可是我跟桑鹤鸣只有同事关系,他是我的上司,我只是一个打工仔,而且我们生活环境上有很大的不同,他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,我没有根系,全靠薪水过活。”
“请你不要把你的百万年薪说得如此可怜。”
“好吧。”方睿雅停止伤春悲秋,开始说出事情的奇怪之处。
“简单来说,就是我对桑鹤鸣只有英雄相惜的感情,并没有男女看对眼的感觉。”
从方睿雅脸上,读不到任何虚伪的情感流露,看得出她确实对桑鹤鸣不感兴趣。
但是,不能说没有一丝遗憾的,那遗憾是针对事业伙伴无法继续并肩战斗的遗憾。
“好吧,我接下来替你猜想一下。”
张琳吃掉最后一口木糠杯,道:“然后某一天你们公司新来了个打工小妹,她长得可爱清纯一副与世无争的柔美,在总裁办公室端茶倒水,或者打扫卫生什么的。”
“……”方睿雅惊讶的张大了红唇。
“然后桑鹤鸣总是很关照这个打工小妹,只有你知道,是出于同情。”
“嗯。”方睿雅思索着看向天空,目光露出深邃感。
张琳起身,挡住了她的视线,“这个打工小妹,笨手笨脚,做什么都做不好,端个咖啡都能撒到桑鹤鸣身上,走楼梯崴到脚,清扫碎玻璃经常割到手。”
“这些事情被桑鹤鸣看在眼里,那种同情就逐渐加深,开始变成一种在意。”
“而这些事情,又都是你吩咐她做的,所以,办公室开始流传另一种流言。”
“就是你方睿雅嫉妒桑鹤鸣对她的好,你为情所困,为了报复桑鹤鸣才对那女孩子恶语相向,打压欺负。”
“不是的!”
方睿雅握紧拳头,站了起来,盯着一副自信模样的张琳后颈。
“她只是单纯很笨,我看不起手脚笨拙,脑子不聪明的家伙。”
“女人在这个世界上,要么独立,要么躲在幕后全心全意辅佐男人。”
“这是我的人生态度,用悠然自得、玩耍搞怪的手段,扰乱职场环境,我方睿雅看不起,不能容忍!”
“在我看来,那女孩就是利用了桑鹤鸣的同情心,竟然当上了他的董事长助理。”
“所以你嫉妒了……”张琳转身,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。
“对,我嫉妒了,我不能理解,为什么一无是处的人,可以力压群雄,当上那么关键的职位,让桑鹤鸣对她言听计从。”
“所以一天中午,我趁午休将她约到天台上,想要跟她推心置腹谈一谈。”
“你希望她认识到自己是无能的,应该退位让贤,把董事长助理一职交出来。”
“是的,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的!”方睿雅执着的说。
张琳旋开一瓶可乐,递给说得口干舌燥的方睿雅女神,打工女皇。
“然后你反倒被她推下了天台,你最后是不是还听到她在哭喊,让人救你?!”
张琳被方睿雅喷出的可乐溅射一脸,他甩甩手,用手背抹净脸上的液体。
“你这人神了!”方睿雅何其震惊,眼角扯开,美眸圆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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